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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冬】第三类报告(连载19)—禁欲年下攻与胡子拉碴糙汉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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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又是一个礼拜一,Steve向来不喜欢这天。不管小部分人的周末是狂欢还是宿醉,都能从状态低迷的脸部表情中洞察。而这天的上午往往工作效率最低,时针晃悠几下就到了正午用餐的时候。

这行为简直就像一个偷窥狂,Steve按下传送信息的绿色箭头时敲打着自己。

发送的内容是一张照片,照片是今早Barnes从沙拉往外挑扇贝和培根时偷拍的。

桌面有两瓶调味料,一瓶是Steve用巴萨米克醋和柠檬汁勾兑的,一瓶是熊祖母给“宝贝小熊”的粘稠蜂蜜。能看出Barnes的叉子正极力避开那些红色莴苣,而那些碧绿的罗马生菜他更是碰都不想碰。

 

“收到,顺便说一嘴,熊科不喜欢吃绿色树叶,给我兄弟吃肉好吗?{肉}{肉}{肉}

Jennifer的回复令Steve忍俊不禁,他很少使用emoji表情。

这桩“敲诈”案件正在蔓延。Steve的通讯录无端多出了JeremyBarnes、John Barnes和Jennifer Barnes三位。他把他们添加在Barnes号码的关联人之下,值得庆幸的是,这位就读于纽瓦克高级中学的小姑娘没有压榨他的钱包,而是希望多看几张家人的照片。

这让第三局第一大队破坏组的大队长如释重负,毕竟他也只是一位领月薪的纳税人。尽管C血清实验的成功令Steve有了一些名气,但月薪可没涨多少。

 

“你在干嘛呢?”Clinton端着午餐盘走过来,眼前的队长看着像和沙拉碗里的豌豆苗、牛油果、紫甘蓝、红腰豆和玉米粒有仇,正恶狠狠的用低脂酱将它们与通心粉搅拌成坨,“你看着就像被Barnes探员拒绝了似的。最近工作压力大?还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我被Barnes探员拒绝了。”

刚坐稳没两秒钟的Clinton逃命般地把屁股抬了起来。

 

 

“……我好像把Steve拒绝了。”Barnes又一次把Sam拽进了通风走廊。两个六尺高的男人挤在楼梯上,各自拿着餐饮部供应的特大号肉饼三明治大口朵颐。

“我说,哥们儿……我越来越觉得这样很像高级中学里的姐妹会,我一边吹着新涂的指甲油、一边讨论哪个小婊子抢了你的橄榄球队男友那种……快告诉我那个小婊子是谁,然后我们去撕她头发。”Sam就着冰柠檬汁尖锐的调笑道,“况且你的供词有失水准,拒绝了就是拒绝了,没拒绝就是没拒绝,什么叫好像?”

Barnes喝着蜂蜜水冥思苦想,在双层肉饼上咬出一个可口的弧度。“就是……好像是拒绝了,但是我又没说不行。”

“你到底是怎么说的?不对……你们俩到底什么时候搞到一起去了?他曾经有女友你是知道的,那你的事儿……你告诉他了?”

“嗯,我知道身为男人这么说有些不负责任,可是……”Barnes又冥思苦想起来,“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他搞到一起去了。”

“哇哦……大新闻,所以你们是都没控制住……还是……”Barnes那双紧握的拳头让Sam将“一夜情”这个可能性生吞入腹,“好吧,说说,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儿。”

“你知道我……我曾经失去过一次。”他冲Sam点着头,眉弓上方的抬头纹是时光留下的痕迹,提醒Barnes自己已不再年轻,“你知道那件事对我的重创,我也劝过你,可以和同行搞对象但最好找个外行人结婚……”

“是,所以我连一次都没把Peggy约出去,她挺迷人的。不过你们都谈到结婚这步了?!”

“不、不是,我是举例子……”Barnes几乎想为羞愧哀嚎一声,抗议起来,“我不像Steve那样。我还有一大家子,我该怎么和他们解释?我祖母会气到从轮椅上弹起来,我那位奥兰多橘子郡土生土长的父亲会亲自带熊追杀他。”

“也是,毕竟你曾经那么的……”Sam不可置否地耸起肩,有点儿幸灾乐祸,“……直。”

“唔……所以我该怎么办?”

“你喜欢队长吗?肯定不讨厌吧?Steve一直在禁欲你知道吗?那伙计给人的距离感太强了,也不太会维持长期的亲密关系。说实在的,当他女朋友还不如当哥们儿,队长的一颗爱心全奉献给事业与友情了。所以他迈出这一步,老实讲我挺惊讶。”

“……我可不觉得他禁欲。多少次我没穿衣服就直接被他从被窝里刨出来了。”那些荒唐的场景又浮现眼前,Barnes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儿了,“而且他比我小,谁知道能认真多久,毕竟我不年轻,身材也有些……走样。”

Sam支起下巴,看Barnes一边说一边揉眼睛,活像一头长成了阿拉丁的小鹿斑比,最重要的是这头壮鹿斑比心无城府的把一切都招了。

“我们这样子真的很像姐妹会,要不要再拉一个入伙?和Wanda弄个三人团体?”

好家伙,Barnes叼着皮筋,正把一头乱发扎成小揪揪,这很难让Sam憋住笑意。

“行动时Steve总觉得自己战无不胜,仿佛不会死似的,我从昨天就看出来了……还、还有他和我家人也合不来,不知道为什么,他真的很讨厌熊。”

“你是怕再失去一次还是担心队长和你家人干一仗?”

明明已经吃掉双份午餐了,可Barnes的语气就像有人故意饿着他了。“可他真的不喜欢熊啊,我家人也不会接受他。”

 

Sam想转过脸给Barnes一个嘲讽,帮他看清家人只是个挡箭牌,但最终还是抵不过死党那双哀怨到直犯迷糊的双眼。按理说这样漂亮的双眼皮不应该长在这么个不修边幅的男人脸上。

“请问你和队长现在搞到哪一步了?上一次是他强吻了你,然后你疯狂的回吻了。”

“没、没有疯狂……我没有疯狂的……”Barnes胸膛涌起一股怪异的冲动,令他想起自己和Steve亲得一塌糊涂的画面,“他只是……经常想跟我一起睡,我又总莫名其妙答应他。可你知道男人身体的欲望来得猛烈,有些事也不是那么容易控制……”

“求你别说这么生动,我会脑补你们两个的大腿像肉搏一样的动作场面。队长可是西伯利亚虎,没摁住你来个抱蹬什么的?”

“没有、没有抱蹬。他要是敢那样我会撕了他。”Barnes咽了一口口水,仿佛听到熊祖母心碎的声音,“……但、但他把我咬了,Sam,他把我上一个疤覆盖了。”

“哦天!那你现在是……”

Barnes从外套拿出一小管儿喷雾出来。“咬伤还没好,我还不能用遮盖剂。”

Sam差点儿就尖叫出声,直愣愣看着他的好哥们儿,表情看上去又像被逗乐了。他抬起眉毛准备敲醒Barnes的自我说服,彻底把他敲醒。

“伙计,再纠结这些有的没的,你俩还不如考虑下结婚的可能性。我可不相信有人能对200磅的熊科兽化人来硬的。啧啧,摸摸你自己的大腿……真他妈该死的结实啊。如果当时不是自己愿意,你这弯曲凸起的二头肌和发达的胸大肌完全能够夹住队长的脑袋,然后闷死他。”

Barnes脸上一热,身体往台阶后面退了退,恨不得缩成一只泰迪熊大小。脸上写满第一次和男人搞在一起的无措:“那……那我怎么办?同意他吗?”

“我怎么知道你要不要同意?我已经听了你一上午的情感倾诉,还要控制猫科本能不去抓你的小老鼠。队长的确比你小四届,可他纵容你几乎拆掉他家和办公室。谁都看得明白,可为什么我连个约会的姑娘都没有?”

 

 

Steve一把将屁股刚坐下就抬身要跑的Clinton拽回来,用他那双深邃的蓝眼珠灼热地盯住人看。“你听我说完……”                        

“不想听。”Clinton多希望自己没那么多嘴,“信息量太大。”

“别这样……我的人生已经完全不按计划走了,刚刚就当我没说。”Steve又回到不苟言笑的状态,“不谈那件事了,我们谈正事。下午要开会,告诉Natasha中午先别喝烈酒。”

“你死心吧,他不会再找同行的。”Clinton看着Steve放空的眼睛,突然告诉他。

“……凡事无绝对。他是因为曾经的事?”

“可能吧,我对Barnes了解不多。只是在我追求Nat那几年,不止一次……”Clinton一边解决自己的海鲜烩面一边回忆,“咳……不止一次听他这么警告她别找同行。但最终爱情战胜一切反对势力,Nat投向了我的怀抱。搞对象这种事谁也说不好。”

Steve及时指正了他:“可她也没少狮子吼你。”

“但她每次都把指甲收起来了,抡到我脸上的狮爪就像棉花糖一般的肉球,很遗憾你无法享受这种触感。”

“得了吧,伙计,好几次你的脸都肿了。”Steve把爱吃的罗马生菜卷成桶状,和青柠檬一起送入口中,“我自己以前就有肉球,更何况揉搓一头大熊的V型胸斑手感更美好。但你说得对,搞对象这事儿谁也说不好。我曾发誓不找兽化人,所以胳膊上没留下咬痕。但这次就像《傲慢与偏见》一样讽刺,我好像没经过Barnes同意就把他咬了。”

 

“噗——”Clinton嘴里的柠檬水几乎喷到Steve身上,看上去是那么糟糕。

“对不起,信息量太大,没控制住。”他尽量稳住声线,看住Steve那张臭脸,“难得听你聊感情史,没想过这么劲爆,我得缓缓。”

“那好,我们聊聊正事。”Steve切换回一脸冷静,拿出他万年不变的随身笔记簿,“下午和情报科一起开会,上头怎么说?”

“我真喜欢你谈工作的样子。昨天的情报归功于Barnes重新调查的那起结案枪击案。受害人为白人男性,30周岁,喉咙被12.7mm的子弹打穿,完全对穿出一个窟窿。现场的血迹被精明的设计过,但Barnes推断的没错,他真正的死因是兽人咬穿喉咙造成的窒息。凶手击杀的第一现场被弹道专家反推,不出所料,又是被完全破坏过,没留下什么线索。”

“所以是情报科的人搞定的?”

“不,正相反。”Clinton喘了口气,压低声音继续说,“Barnes有多聪明你能猜到吗?他在回奥兰多之前联系Nat,猜到这起案件的负责人已经把你踢出局了,让我先一步接手。”

Steve诧异地看他一眼,嘴角出现一个迅速消失的笑容。“我猜你带人过去的时候一筹莫展,但Barnes探员又给了你提示。”

“是。你的Barnes给了线索,他让我多留意金属污染,因为开枪必然会留下那些铅、碳、铜和火药。我先从血腥味儿最浓的泥土里提取,抽取足够分量的样品,带回证物科做密度梯度分离。”

“分量够吗?现场难道有毛发鳞状片可提取?”

“很勉强,现场连一个掌印都没有,更别提指纹了。但我们在一根狼毛的尾端提取到微量的二甲基联苯胺。”

“有意思,怪不得你能在24小时之内缩小搜索范围。”

“毕竟全市就两家皮毛处理厂,没有一头天然狼会自己跑去染毛。只能说是你的搭档在回奥兰多之前就预估到结果,他虽然控制不好兽性但……”

 

“嘿,别聊了。局长带着情报科的人过来了。”Natasha从身后攀住男友的肩膀,红色短发像齐刀切断一样锋利。

Steve低着头赶紧解决掉最后几口,鼻翼却控制不住将气味抽丝剥茧,闻出侵入自己领地的虎的气息。餐桌下的那只手恨不能变成爪子,在木板上留下自己的抓痕以示领地主权。

“这不是小熊保育员吗?我们又见面了。”Rumlow把胳膊支在餐桌上,手指轻轻敲打桌面,“看来你的兽性还真是全消失了,恭喜你,人类Steve Rogers,你连肉都不吃了?”

Steve冲他僵硬一笑:“我吃素已经十年了,Rumlow警员。”

Natasha是狮类兽化人,领地意识相对薄弱,毕竟野生环境中由公狮负责保卫领地,母狮适应群居生活和狩猎,温柔又残忍。但与领地意识最薄弱的猎豹相比,她也会在陌生公狮兽化人进入领地前开始警惕。但虎类则完全不同。

虎通常是单独行动,领地意识在豹属中名列第一,与美洲金猫属的美洲狮不相上下。若是第九层早已熟识的虎类兽化人也就罢了,Rumlow三番四次闯进Steve管辖领地,无异于一头白底黑纹的孟加拉虎直接冲对面这头金棕色的西伯利亚虎挑衅。

这一刻Steve不得不承认,C血清根除了他的兽化但血液中的兽性依旧在。他们的瞳孔像猫科动物一样剧烈收缩,无形之中已经挺直了后背。

 

 

当他和Clinton一行走进会议室时Pietro和Wanda都在。会桌前坐满一圈儿,有其他大队的警员搭档也有情报科的精英。他们中间有不少是兽化人,第二大队破坏组的组长是一名公狮兽化人,在昨天的围剿行动中挂了彩。

Barnes和Sam坐在另一侧,旁边是Steve的固定位置。他走过时两人都把脑袋低下了。Peggy正在调整成像仪。Naireth局长使劲拍了拍Steve的肩膀,掌心传达来的是十足的信任。

“Pietro这么快就康复了?”他比Steve还高些,声音像口闷钟,“你一向爱护组员,怎么不让他多休息?”

“我是想,可那头小猎豹根本闲不住,还想着替其他队的弟兄揪出幕后。”Steve坐下揉眉头。对面带着护颈的当事人正摩拳擦掌,迫不及待地催促Peggy。

“人都齐了?”今天换了一条米色针织裙和开衫的Peggy格外亮眼,她环视到场的三十多位精英警员,得到了局长的确认,“按照惯例,先播放两台四轴飞行器的航拍成像,在场各位大多数参与了昨晚行动,让我们开始吧。”

 

投影幕布从空白变成明亮,会议室的白炽灯逐一黯淡。        

几十道战术灯将一家名为CLAAS的皮毛处理仓库的大门照得通透,出警的多角度专用泛光灯把钢铁大门照得惨白。

第二大队破坏组1小队的侦查组猎豹首当其冲,它们几乎没有脂肪的身躯以伞状队形向前推进。CLAAS封锁的铁门再它们的攻击之下几乎没有招架之力,十几名全副武装的警员以戒备跟着姿态突围,玻璃的破碎声接踵而至。

飞行器及时跟踪到了声源,周围又变回寂静无声。

猎豹组的兽人伏低前肢,舌骨弹出驱赶性的类似锯硬木头的咆哮声。这也是Pietro很在意的缺陷。猎豹属只负责侦查,不能参与兽斗。它们以速度取胜,与豹属、美洲金猫属不同,猎豹无法发出具有威慑力的吼叫。

紧接着画面中出现了Steve,他身着黑色防弹背心,带领破坏组第4小队的人类警员紧随其后。

野兽的气息打破寂静,几头公狮从CLAAS仓库的三层一跃而下,径直落到猎豹组眼前。两边的野兽相距不过800码,但足以令所有人捏一把汗。这个距离对猎豹而言早已不再安全,以大型猫科野兽的速度推算,几秒之内危险的公狮就能冲到它们鼻尖前面,咬穿它们的喉咙。

为首的公狮张开血盆大口,抖开浓密的鬃毛,它的吼声带着召唤同类的意味。而最前方的猎豹开始压低脖颈撤退,它们在公狮面前毫无优势可言。

几乎就在一瞬间,公狮朝着眼前的猎物直冲而来。训练有素的猎豹向九点钟、六点钟和三点钟分开冲刺。可以看出它们已经跑出极限速度,狮子的耐力不算好但真要追上3分钟也不是不可能。

 

没有参与行动的Pietro和Wanda为同属警员捏出一把冷汗,他们深知公狮对猎豹的威胁。在进化的分岔路口猎豹放弃体重和力量选择了极限速度,而公狮是一种完全靠体重优势就能令他们重伤致死的敌人。

有常识的人类警员不会选择这时候行动,因为兽化人警员的武装梯队即刻就会跟上。人类与野兽交锋毫无优势,但画面中那个不怕死的Steve仿佛搞不清楚自己的现状。

他和一头暗黑斑纹的美洲豹同时从高处起跳。如果不是美洲豹的斑纹是环形而不是条纹,从体型上看这头野兽更像一头虎。它的尾巴短粗,前肢肌肉发达有力,巨大的头颅之下是森白的獠牙,象征美洲豹的咬合力独占鳌头。

认谁都知道它是Sam,他是Steve的大学死党,相互配合亲密无间。黑色亚种也十分罕见。

它掩护Steve进入公狮的捕猎范围,其中两头同时将他们围住,也给了猎豹组员宝贵的逃脱机会。公狮距离他们越来越近,善于爬树的美洲豹借着夜色掩护潜上树杆,悄无声息从天而落。它一爪落在其中一头的后颈处,以惊人的咬合力袭击了公狮的头骨。

这是Sam的必杀技,也是美洲豹的天性。它们是大型猫科动物中唯一一种会袭击猎物头骨的猛兽,健壮的下颚足以直接咬穿猎物的颅骨。

Steve趁机打入一发麻醉弹。身后的那头狮子试图用急转弯迷惑对手,然而紧跟而来的警员没有给它这个机会。严重兽化的公狮群促使第三局提前使用了火焰弹,猫科天性惧火,愤怒的公狮们依从本能,向后退却。代价是也吓到了自己人。

“所以火焰弹使用前能不能给个信号?我他妈当时还咬着那头狮子呢!”Sam突然在底下提出异议,而局长只对他先点头。

 

第二台飞行器也记录了同样的惨状。一头公狮警员英勇地单挑两头公狮围剿,前肢被撕扯出一道皮开肉绽的伤口。但它们最终在火焰弹的威力下节节败退,麻醉弹令它们失去战斗能力。

这时一头黑白条纹的孟加拉虎从阴影处伏击,犬齿锁死了一头灰狼的后腿。在确定这片扫清之后它跳上高台,下颚靠近地面,向远方传递虎类震慑性的吼叫。

基于孟加拉虎的天性,Rumlow和Steve的行动方式明显不同。西伯利亚虎的栖息地高寒恶劣,食物稀少,这令它们不得不进化出高强的肌肉爆发力和最庞大的体型,才足以站在食物链顶端。然而在狩猎技巧上远不如孟加拉虎狡猾多变。

因为孟加拉虎的栖息地是野畜相对丰富的人类活动区,在与人类周旋的历史过程中它们进化出高超的躲避技巧,尽管从体型上略逊一筹,但对扑杀和周旋却更为擅长。

而他本人就坐在Steve面前,两头虎仿佛开始悄无声地晃动各自的尾巴。

 

 

“清晰画面只有这些。”Peggy咔哒一声关掉幕布投影,“我们的人进入仓库,但令人费解的是这次受伤的大部分是人类警员。”

Steve迎着Rumlow的目光回答。“警员在仓库地下二层搜索到实验室和31名嫌疑人,但拘捕过程中他们集体兽化了。”

“犬属兽化人,31头狼可不好对付。”Rumlow难得和Steve观点一致,从手下接过一份验伤报告,“这事蹊跷,31个人同时拉长肌肉开始兽化,现场充斥着肌肉拉伸和骨骼重塑断裂的声音。要知道兽化都伴随着疼痛,可他们却顾不上了。这算是一个极具凝聚力的狼群。”

验伤报告书上有一些被撕扯破烂的警服,Steve眉头也挑得老高。

“这件事还要多亏Steve的宝贝小熊。”

Rumlow的话引起一小阵骚动。Barnes瞬间紧张起来,焦躁不安的在椅子上变换姿势。他在想Rumlow是不是闻出了什么?还是看到了什么?然而Steve一动不动,平静的处理方式令在场把Rumlow的调笑当成一个瞎说的玩笑。

Rumlow的肩膀抖了几下,又笑了,“不得不说,即便Barnes被情报科除名,他也是你们中最能干的。”

“我的搭档因为夜视力不足,所以留在室外支援。”Steve回答道,“但熊科的奔跑速度不输犬属,更何况还有重力掌击和摔打。Barnes探员能够在奔跑的狼群中识别头狼并且击破对方弱点,确实表现突出。”

“击破弱点?他差点儿把重要嫌疑人的后腿跟腱一掌拍碎。”

“我知道虎类兽化人不容易相处,但基于案件尚未侦破,我希望大家暂时和平相处。”局长叹了口气,把目光转向Barnes,“包括即将报到的特派员,我希望Barnes探员能帮助你的搭档和他们和平相处,把爪子都先收好。”

“我会处理好第九层的人际关系。”Steve自信地揉着挺直的鼻梁,暂时还不想挑起争端,“嫌疑人什么时候提审?”

“他要求请律师和验伤,最快也要48小时。”

“看来他不像狼。”Clinton和第二大队的组员讨论起来,“他知道带领狼群,伪装自己,又懂得战术拖延,他应该算是一头老狐狸。”

 

 

Barnes在洗手间回想昨晚那幕,野性大发的狼群中那头灰黄色混黑色的头狼。它鼻端突出,浅灰色的耳尖直立着,机警又多疑。

尽管夜视力有限,可Barnes仅凭稀有种的敏锐听觉就辨别出这头主导狼群的头狼。它尾巴平举,弓背咆哮,背毛一根根炸起。它的唇部皱起时露出沾了血的犬牙,当耳朵直立向前时狼群就偷袭了警员。

现场紧急调配的泛光灯帮了他,最起码这一次Barnes看得见。

当他拉好裤链转身时,很不凑巧,简直比电影中的桥段还令人尴尬,他撞上了正推门而入的Steve。

“你……伤口好了没有?”Barnes正陷入开不开口的尴尬,Steve替他打破僵局。

“……嗯,快好了。”

然而Barnes在脑中开始抽打自己,为什么非要搞得像高级中学女生一样,两个男人有什么事不能开诚布公的说?非要闹个脸红。

“我其实……想找你谈谈。”

“我也想找你谈谈……”Steve开始整理起领带,清了清嗓,这让Barnes脑中开始有了不妙的预警,“我们……在一起吗?”

他盯住Barnes说得突然。

操他的!Barnes在距离Steve一拳距离之下开始扭头狂奔,他恨死这个比自己小四届又没轻没重的混小子,他恨透这男人湛蓝的双眼,恨透这男人对他的凝视了。

他真想抓点儿什么朝Steve那张该死的脸上砸过去。

“别走!”Steve敏捷地抓住他,一双手像虎爪似的,一转眼Barnes就发现自己贴在Steve胸口上了。

“你……你先把我放开、放开我……”Barnes小声抽气说道,一边摆动有力的双肩试图把这头要命的粘人虎从身上甩下去。

“对不起……我无意的。你知道……”Steve的视线在Barnes脸上游走,根本收不回来。Barnes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车厘子,瞪大眼睛盯着他,就好像自己刚刚犯浑了似的,“我……猫科的天性,我们一看到会动的活物就想扑过去。”

他边说边向后退,尽管挪动的距离大概只有一英寸。

Barnes深吸一口气,又深吸一口。他差点儿忘了这家伙是大猫,也许猫科的天性确实刻到Steve骨子里了。

“你先别跑好不好?你不动,我就不追了。扑活物是……猫科的本能反应。”Steve又往后退了一英寸,老老实实的收回胳膊站住,“听我把话说完好吗?”

“好,我不动,你说吧。”Barnes在心里倒计时,收回自己的斥责,“你赶紧说,还要开会呢……”

 

 

放屁……Barnes在Steve把舌头伸进自己嘴里时暗自咒骂道。

他是没跑没动,可照样被Steve拉到身前。这是要挑战一头熊的底线吗?

现在的局面似乎更加诡异。他喘着气又和Steve亲到一块儿去。还是一个湿漉漉的情不自禁的舌吻。然后Steve不老实地紧贴他,把手伸进厚实的卫衣里,时不时揉一把又掐一把。

Barnes一边在心里骂着这他妈都是放屁,一边把手伸进Steve平整的衬衫中。在指尖滑过那几道巨大伤疤时Steve的身体明显向后躲了一下。于是尽管Barnes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个连滚带爬,可双手还是小心躲开了那些狰狞的结缔组(合)织。

也许这些地方不该碰,Barnes想着,他都听见自己和Steve接吻的口水声了。他的手指还插在Steve的金发里,云里雾里的又被Steve亲了一顿。

糟糕的是,他这次真的有疯狂回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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